原文書名:さんしろう(日文)
直譯:三四郎
作者:夏目漱石
出版社:大牌出版
原文版出版年:1908年(明治41年)
中文版出版年:2020年
前陣子去東京旅行,在規劃行程時看到東京大學校園中有一個池子名叫「三四郎池」,原來是出自夏目漱石的《三四郎》,覺得好奇因此買來讀,想在去之前先讀完。
讀完後實地走訪的感覺很有趣,一邊走著腦中會出現一些在書中讀到的情景。
想著身著和服,時常一邊散步一邊胡思亂想的三四郎走在校內或校外,想像他感受到的溫度與氛圍。
在東大正門一進來的銀杏大道上,想像著騎馬被正門前銀杏樹勾到衣服的廣田老師,還有在三四郎池想像穿和服木屐走在池邊的美彌子。
先透過三四郎的視角走一遍 20 世紀初的東京帝國大學(現在的東京大學),再自己走訪一次 21 世紀的(哈!)
很喜歡在旅行前先透過書或劇對一個地方產生一些記憶,這樣去到現場會非常好玩,可以讓旅行有更多層次的體驗💛
例如去法國的凡爾賽宮之前先看過法劇《凡爾賽》,到現場就會超有感覺,想像著 17 世紀的他們在裡面勾心鬥角、激情戀愛。
除了看官方正經的介紹外,還可以多一些有趣的畫面😁
這本《三四郎》讀起來跟夏目漱石另一本很紅的《少年》一樣有趣。
第一人稱主角的 OS 都很龜毛可愛😂
我很喜歡讀夏目漱石的作品,這兩本讀起來都有好多樂趣。
主角的內心世界太可愛了。
表面的風平浪靜,內心的驚慌失措。
《三四郎》的主角是來自九州熊本第五高等學校的三四郎,前往東京讀東京帝國大學。
劇情主軸看起來是三四郎的暗戀,穿插其他小主題。
比起三四郎的暗戀,我對其他小主題更有興趣,所以心得都是跟其他小主題相關的內容😂
可以讀到一戰時期的日本,明治維新時期的日本,剛打贏日俄戰爭的日本。
原來那時候東京大學的文學老師都是來自西方的外國人😮
以下節錄是三四郎大學朋友與次郎在一篇論文上提及的片段:
文中特別毫不留情痛罵大學文科的西洋人,提道不趕快招聘適當的日本人來大學任教,最高學府的大學終將淪於和往昔私塾一樣,簡直和磚石的木乃伊沒兩樣。
若沒人才,那也沒辦法,但這裡有廣田老師在。
老師十年如一日在高等學校任教,甘於微薄的薪水與沒沒無聞。
但他是真正的學者,足以擔任教授,對學界的新氣象能有貢獻,並且能和日本現今社會有所交流。
東京大學的學生聯誼會上,有一位男同學發言的內容也可以讓我們窺見東京學界當時的樣貌:
我們是不堪舊日本壓迫的青年,同時也是不堪新西洋壓迫的青年。
我們活在必須將這個事實公諸於世的狀況。
新西洋的壓迫,無論在社會上或文藝上,對我們新時代青年而言,都和遭受舊日本壓迫一樣痛苦。
我們是西洋文藝研究者,但研究終歸是研究,不等於屈服在西洋文藝下,兩者本質是不同的。
我們並非為了受西洋文藝束縛而研究它,而是為了解脫被束縛的心靈而研究它。
我們有自信與決心,絕不會在任何高壓威嚇下學習不合時宜的文藝。
看到在推廣西化的明治維新時期,部分學生認為還是要保有自己。
不守舊,也不完全西化。
很不崇洋媚外唷~
讀的過程突然發現,看小說的好處是可以深入其境的化身為不認識的陌生人。
對於練習同理心和換位思考也蠻有幫助的👍🏻
不過如果想透過讀這本書認識東京,好像不太可能😂
因為電車路線好像完全不同了,似乎地下化了,不會有女人不小心被碾死(被三四看到可怕的畫面)。
站在東京大學正門也無法沿著銀杏大道看到上野森林了,看到的是在 1925 年完工的安田講堂。
翌日早上八點整,三四郎來到學校,進入正門便看到兩旁種著銀杏樹的銀杏大道。
銀杏樹一直綿延到路的盡頭又緩緩下坡而去,因此三四郎站在正門望過去,只能看到坡道那頭的理科校舍二樓的一部分。
屋頂後方遠處,上野森林在朝陽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太陽在正對面。
三四郎望著這片景深迷人的風景,感到十分愉快。
讀了《三四郎》和《少年》,覺得夏目漱石好像蠻喜歡鄉下與城市差異感的主題。
《少年》是東京人到四國地區的鄉下教書(如同他自己),而《三四郎》是九州鄉下人到東京讀大學。
這個女人是從京都上車的乘客,一上車三四郎便注意到她。
因為她的膚色黝黑。
三四郎是從九州改搭山陽線,隨著火車逐漸靠近京都、大阪,同車女人們的膚色也越來越白,使得三四郎感到越發遠離故鄉的惆悵。
在書中看到「日本陸軍俱樂部」覺得好奇特,在這本小說的年代日本還有自己的陸軍,想著那時候(1908年)的日本人不知道後來將發生很多重大的事。
這感覺好神奇,覺得自己像是穿越時空的先知,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未來會發生的事。
那是正在經歷明治維新的時代,可以感受到當時東京的劇烈變化。
古老倉庫與大量開發的新建築。
三四郎到了東京感到驚愕連連。
首先是電車發出噹噹鈴聲,以及鈴聲作響時,上下車的乘客多到令人瞠目結舌。
接著到丸之內這地方也令他大吃一驚。
然而最震驚的是,無論走到哪裡都還是東京,而且不管怎麼走,到處都堆著木材、石頭;新蓋的房子都退離馬路五、六公尺處;古老的倉庫式建築半存半毀,無依無靠殘留在新房子前面。
所有的事物持續遭破壞中,而所有的事物也同時處於建設中。
這種運作方式相當驚人。
還有看到原來富士山跟不二山發音相同(fuji),好有趣!
不二山指富士山,日文發音相同,有獨一無二之意。
富士山在《萬葉集》時代即寫成「不二山」或「不盡山」。
有種發現「富士」這個名稱背後的隱喻的感覺,好玩~
喜歡這個氣氛
讀這本書讓我回憶起學生時期的時光,為了期中考去總圖想專心抱佛腳,不經意發現自己被整架整架的日文翻譯小說包圍,結果就狂讀了好多的日本小說😆
會想起這段回憶應該也跟這本書主人翁在上大學有關,他在與次郎的建議下很常去圖書館。
我們可以跟著三四郎在圖書館隨意地逛看書籍。
許多超級老的書上面有前人畫的線和寫下的筆跡,讓我想到在總圖翻到日文小說上面還有日文筆跡的驚喜,有種跟日治時期的人共享一本書的神奇感。
好好看唷~
慵懶隨意隨興的氣氛,好與世無爭的感覺,我喜歡🥰
好久沒讀日本小說了,發現蠻懷念這種讀起來很文人與世無爭的氛圍,專注在小處和細微的感受。
跟《IKIGAI》有呼應感,讀日本小說可以進入到日式心流的世界。
延伸閱讀:[閱讀心得] 日式心流《IKIGAI》
在東京遇到的人們
不知道是我太久沒讀小說了嗎,覺得夏目溯石好厲害,可以把每個人物都刻畫得很鮮明很不同,都好真實的形象。
而且他明明是東京長大的人,卻可以帶著讀者透過來自九州的三四郎視角觀察眼前的東京。
跟著三四郎去體會在東京遇到的衝擊,激發了他許多不同的想法。
驀地,三四郎憶起火車裡給他水蜜桃的男人說「危險危險,不小心的話會出事的,很危險」。
可是他嘴裡說著危險危險,神情卻相當鎮定。
於是三四郎心想, 只要能站上喊著危險,自己卻不危險的地位,就能成為那樣的男人吧。
活在這世上,以旁觀角色看待世間的人,其樂趣或許就在這裡。
從他吃水蜜桃的模樣,以及在青木堂只顧喝茶抽菸、定定看著前方的模樣,正是這種人物沒錯——亦即評論家。
三四郎微妙地用了評論家這個字眼,很佩服自己的洞見,甚至想著自己未來也當評論家吧。
喜歡三四郎在東京遇到的人們,都好有自己的主見與想法,而且很勇於直接地分享自己的想法。
「一直那樣逼著向人家討錢,反而惹人討厭,要不到錢啦。」美禰子評道。
「不,是地點不好。」這回廣田老師開口,「這裡人潮太多了,不該挑這裡。如果在山上人煙稀少的地方,看到那種男人,誰都會想給他錢喔。」
「可是說不定等上一整天,也沒有半個人經過。」野野宮竊竊低笑。
三四郎聽了四人對乞丐的批評,感到過去養成的道德觀些許受創。
可是自己走過乞丐前,不僅沒有興起要給一分錢的念頭,坦白說還覺得不舒服,這也是事實。
如此反省之後,反倒認為他們四個人很忠於自己。
此外也領悟,他們是活在能忠於自己,在遼闊天地裡呼吸的都會人種。
無論是否符合道德觀,就是如實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而這種形象被廣田老師形容為「露惡家」,就是曝露自己缺點的人。
廣田老師說:
「這是我現在臨時創造的詞彙。
你也算一個露惡家吧?
不曉得是不是,應該是吧。
不過與次郎就是最典型的露惡家。
那個你也認識姓里見的女生,她也是一種露惡家。
還有野野宮的妹妹也是,不過以露惡家來說,她倒是挺有趣的。
以前只有王公貴族或家裡的老爹當露惡家就行了,現在大家都有同等的權利想當露惡家。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大家都知道打開糞桶蓋,裡面就是糞桶。
褪去美麗的形式大多會露出醜陋。
追求美麗的形式只會徒增麻煩,所以大家就省事直接用未加裝飾的木器如廁,多痛快啊!
這叫天醜爛漫,可是這種浪漫踰越過度,露惡家之間會感到不便。
這種不便逐漸高漲到頂點時,利他主義會再度復活。
但利他主義流於形式走向腐敗之後,又會回歸利己主義。
總之就是這樣不斷循環。
只要知道我們會這樣活下去就不礙事,也會在這樣的生活中進步。
看看英國,這兩種主義自古就取得很好的平衡,所以原地不動,也不會進步,既不會出現易卜生,也不會出現尼采。
想想還真可憐。
他們自己或許自鳴得意,但看在旁人眼裡,他們已逐漸僵化,變成化石。」
「以前的偽善家,總希望別人認為他是行善好人吧。
可是現在這種以露惡來行偽善的剛好相反,他們是故意做偽善之事去傷害別人的感情,企圖讓對方橫看豎看都覺得只是偽善。
這樣對方當然會心生厭惡。
如此一來當事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毫不掩飾將偽善傳達給對方知道,這種誠實之處是露惡家的特色,而且表面上的言行舉止從頭徹底都是善——所以囉,就變成二位一體了。
最近會用這種巧妙方法的人越來越多。
神經極其敏銳的文明人,若想成為優美的露惡家,這是最好的辦法。
以前說不流血就殺不了人,但這種野蠻的方法也漸漸褪流行了。」
覺得廣田老師這個角色講得話都很哲學有趣。
三四郎第一次遇到廣田老師是在火車上,當時廣田老師的發言也很有意思:
「我們真可憐啊。
長得這種臉,身子又弱,縱使打贏了日俄戰爭,成了一流強國也沒有用。
看看建築物,看看庭園,也都和我們的長相相稱——既然你是第一次上東京,應該還沒看過富士山吧。
馬上就能看到了,好好欣賞吧。
那可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名勝。
沒有其他比富士山更令人驕傲。
不過很無奈的,富士山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天然景色,並非我們創造出來的。」
廣田老師感覺是個有趣的藝術家:
語畢,廣田老師在枸橘樹籬蹲下,撿起小石頭,在地上畫了起來。
真是一派悠哉。
看到這想起對耶!
小時候也會用石頭在地上畫畫,都忘記可以這樣玩了😂
有一段對話讓我覺得自己跟廣田老師可能有點像:
「我也讀過阿芙拉·班恩。」
廣田老師這句話讓三四郎大吃一驚。
「嚇到你了吧。老師有個癖好,愛看別人不看的冷門書。」與次郎說。
廣田笑了笑走向客廳,可能是去換衣服吧。
美禰子也跟著去。
剩下與次郎和三四郎之後,與次郎說: 「所以我才說他是偉大的黑暗。他真的什麼書都讀,可是絲毫不會發光。要是能多讀一點流行的書,稍微出點風頭就好了。」
書冷不冷門不是重點,出風頭也不重要,重點是自己覺得有收穫和有開心🥳
珍惜自己的生命,做自己會感到舒服愉快的事💛
三四郎的同學與次郎也是個有趣的人,講話常給人一種很有道理又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感覺。
三四郎將自己一週排了 40 小時的課還依然感到不滿足的情況告訴與次郎:
與次郎聽到四十個小時,睜大眼睛直呼:「傻瓜!傻瓜!」
然後突然爆出一番警語,當頭棒喝三四郎:「你想想看,宿舍那種難吃的飯菜,你一天吃十次會覺得滿足嗎?」
三四郎聽了心頭一驚, 遂問:「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真有道理!
重點不是量,是質。
他建議三四郎直接去搭電車:
「為什麼?
因為用死板的講課,封住靈活的頭腦,是沒有用的。
要去外面走走,吹吹風。
如果這樣讀無法滿足,辦法多的是,總之搭電車是第一步也是最簡便的辦法。」
第二步是去圖書館:
「接下來你得去圖書館才能滿足了。」語畢便轉彎朝片町走去。
因為這句話三四郎才知道要去圖書館。
翌日起,三四郎將四十小時的課減掉幾乎一半,開始上圖書館。
還有一段對話與次郎說的內容也很有趣:
「我猜也是這個年紀。老師,我討厭圓燈籠或菸管頭之類的東西。或許因為我是明治十五年以後出生的關係,很討厭那種老派的東西。你呢?」與次郎說著又問起三四郎。
「我並不特別討厭。」三四郎說。
「那是因為你剛從九州鄉下來,你的腦袋跟明治元年差不多吧。」
可以看到他們活在日本明治維新時期正劇烈變化的時代。
鄉下因為影響較小,所以彷彿還活在明治維新前。
所以差距不只是實際上的移動距離,還有思想上的巨大差異。
接下來這段是三四郎為情所苦,去到廣田老師家,因為他覺得只要和廣田老師相處個三十分鐘,心情便會舒暢起來。
以下是三四郎在內心對都很活在自己世界的廣田老師和野野宮的評論:
其次是到了廣田老師面前總覺得很放鬆,對於世間的競爭也不以為苦。
雖然野野宮也和廣田老師一樣, 具有世外桃源之趣,但野野宮似乎為了追求塵世外的功名才遠離流俗的欲望。
因此和野野宮單獨談話時,三四郎都會想趕快獨當一面,非得對學界做出貢獻不可,內心焦慮不堪。
但來到廣田老師這裡就覺得天下太平。
老師只在高等學校教英語,其他沒有任何才藝。 ——這麼說很失禮,但老師也沒公開發表過任何論文,而且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或許他心裡本就潛伏著這種悠哉的本性吧。
一個是沒有目標的做自己,一個是專注在自己目標的做自己。
看到這段時內心感到驚喜!
都是做自己,都不受世俗影響,但卻是源於不同的起因。
有趣有趣~
不論是什麼,只要專注在自己的事,自己的興致所在,忠於自己就不會在意別人,不會在意俗事。
就算赫然抬起頭發現自己與周圍的人不一樣,也不會因此而驚慌失措。
對比
東京與九州不只是地理上的差距,整個像不同年代的世界。
有許多有為新青年的東京,穿插著九州母親的來信,形成蠻大的對比。
「前陣子阿光的母親來家裡找我商量,說三四郎不久就會大學畢業,畢業後能不能娶他們家的女兒。阿光長得很漂亮,性情溫柔,家裡也有很多田地,而且我們兩家交情不錯,這門親事若能談成,對雙方都很好。」
後面還補了一句:「阿光也會很高興吧。」
最後寫道: 「東京人的心思很難猜測,我不喜歡。」
三四郎喜歡東京有想法的美人,而母親比較喜歡不念書在精進家政能力的農家女。
從三四郎母親的來信看到:
聽說阿光不念豐津的女學校了,已經休學回家。
還說阿光縫製的棉袍,已用小包裹寄出。
理想和現實面的差距。
三四郎的三個世界
開始在東京生活過了一陣子的三四郎,有了三個世界:
第一個在遠方,散發著與次郎說的明治十五年前的氣息。
一切平穩安詳,但一切也宛如還沒睡醒。
回去那個世界最不費力。
只要想回去,立刻就能回去。
但除非逼不得已,三四郎不想回去。
換言之,那像個臨時避難所。
三四郎將擺脫的過去,封存在這個臨時避難所。
但想到連慈祥的母親也可能葬在這裡,忽然覺得可惜。
因此唯有母親來信時,才暫時低迴於這個世界,重溫往日歡愉。
第一個看起來是離鄉打拼的遊子會有的心境,代表著過去的自己。
第二個世界是長著青苔的紅磚建築。
仔細環顧四周,有一間寬敞到看不清人臉的閱覽室,堆著不爬梯子就搆不到的高高書籍。
書籍因磨損和手垢變得黑黑的,唯獨封面的燙金文字閃閃發亮。
有牛皮、羊皮、兩百年前的紙張,但上面都積著灰塵。
這些灰塵是花了二、三十年,好不容易累積出來的尊貴灰塵,也是戰勝靜謐歲月的靜謐灰塵。
在第二個世界走動的人,大多留著懶散的鬍渣。
有的人望著空中走路,有的人低頭走路。
衣著一定骯髒,生活一定清苦,卻也處之泰然。
縱使被電車圍繞著,依然能無所忌憚朝向天空呼吸太平的空氣。
在這個世界的人,有著不諳現世的不幸,也有遠離塵囂的幸福。
廣田老師是其中一人,野野宮也是其中一人。
三四郎則是處於大致能領略這個世界氛圍的位置,想出去就能出去。
可是好不容易領略了箇中趣味,要放手捨棄也覺得可惜。
第二個感覺是學術領域的自己。
第三個世界燦然如春光蕩漾。
有電燈,有銀匙,有歡聲,有笑語,有冒泡的香檳杯,還有勝過這一切的美麗女子。
三四郎和其中一名女子說過話,看過同一名女子兩次。
對三四郎而言,這個世界最為深奧,明明近在咫尺,卻難以接近。
就難以接近這點而言,宛如天邊的閃電。
三四郎在遠方眺望這個世界,深感不可思議,彷彿自己若不進入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會出現缺憾。
自己似乎有資格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翁。
儘管如此,這個理應冀望圓滿發展的世界,卻反而束縛了自己,阻塞了自己應能自由出入的通道。
三四郎對此深感不可思議。
第三個是閒暇生活中的自己。
三個看似衝突,但好像又可以同時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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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體書:博客來
覺得夏目漱石的書好看
是他的主角可愛
可以完全窺探主角的腦在想些什麼
很直接沒有掩飾
沒有故意變得優美或矯揉造作
喜歡很原始真實的呈現
而且裡面還有許多哲學的探討
很有趣